“贺兰夫人,萧夫人,妾方才让自个的医官查了贺兰姑娘身子,这是中毒了。还不是寻常的媚\\药……”话至此处,公孙缨顿下口,目光在两者身上来回游移,最后慢慢凝在贺兰敏身上。
毕竟这处,她才是能主事的人。
直待贺兰敏有所回神,同她眸光相接,公孙缨方丢开帕子,端坐一处,继续缓缓开口。
“妾让医官验了,中此药者非男女交合不得解,否则性命难保。”
“不可能,这只是寻常男女欢好之药,断无如此烈性……”贺兰敏脱口而出。
公孙缨似笑非笑,盈盈看她,却也不再点破。
贺兰敏合了合眼,不免有些颓败。这话一出,显然是承认自己下了药。
而如今情形,原该中药的公孙缨却毫发无损,分明就是早早知晓的。她无事,那贺兰泽,她的儿子呢?
思至此处,贺兰敏不由四下张望。
“夫人可是在寻太孙殿下?”公孙缨步步追来,“殿下道他一介儿郎,总不好见表妹如此情状,故让妾在此照拂。自然的,今日之事,为给妾一个交代,无论妾做何结果,他皆无异议。”
“给你交代?”贺兰敏蹙眉道。
公孙缨和顺起身,凑到贺兰敏处,悄声道,“夫人,妾留在宴上的杯盏带回了。”
说着她略带薄茧的素指从袖中伸出,指向案上酒盏,盏中尚有酒水一点。
无声告诉贺兰敏,她向自己下毒,行如此肮脏之举。
“殿下顾念大局,思虑同我幽州之地的联盟,遂将今晚之事交付妾,皆由妾处理。”公孙缨起身,越过贺兰敏至贺兰芷处,俯身摸她红热面颊,“贺兰姑娘正值韶华,若是就此殒命,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