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她吩咐道,“去给萧桐递个话,这段日子且让她按兵不动,让阿芷也少去晃悠,且让她们收一收。如他愿,我护她两日。”
翌日,谢琼琚醒来,朦胧中见一人坐在榻畔,正在阅书。
“几时了?”她往滴漏扫去,不由吓了一跳,“ 辰时四刻!你怎么还没走?”
“左右是突击巡查,可提早可延后,晚些去也无妨。”贺兰泽扶她起来。
她根本又是一夜未眠,直到平旦后疲惫不堪才合眼,到这会方睡了两个时辰。
“是因为妾,您才延后的吗?”谢琼琚问道。
“不是!”贺兰泽合上书,“是薛灵枢嘱咐我,手才好不久,山中多雨又严寒,所以养养再去。正好我们一起歇歇!”
十月冀州验兵是上月就定的事,薛灵枢觉得不妥早就叮嘱了,怎会正好在这会才提出。
谢琼琚将散落在鬓边的碎发别去耳后,顿了顿道,“妾无碍,郎君还是早去早回吧。”
“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月里吕氏一事生气?”贺兰泽低眉寻她眸光,他想了一夜,从断香一事往前推,他母亲的那颗药确实过于珍贵了。又念起谢琼琚病情复发的时间,左右是为了这几处事宜。
然,吕辞已经回并州去,总没有再叫回来对峙的道理。多来是他自己后来没有处理好,这也是唯一可以弥补的地方。
遂拉着她的手道, “我当初觉得无论你推没推她都无妨,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推自然好。即便你推了,也是她得罪了你,出了事我给你顶着便是。所以事情解决了,我便觉得可以过去了,并非不相信你的意思。就是你怎样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