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亵衣外的风袍宽大,袖摆垂地,尾摆后拖,
一点风过,衣袂飘飘。
他饮下茶水起身,想拥她入怀中。又意识道这动作突然,恐吓到她,只接过茶壶放下,握着住她手背扶她坐下。
“捏疼了!”谢琼琚低眸寻他目光,于他抬起一瞬,方见他眼眶通红,眼尾酿着湿意。
他同她抵额,唇瓣哆哆嗦嗦,最后却没有一句话,只将温热的面庞一点点下移,最后贴入她深凹的肩窝。
捏在她手背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似要把力量传给她。
许久,她反手将指尖轻轻搁入他掌心,容他包裹攥紧。
有这样一段时间,谢琼琚觉得日子尚好。
每日晨起,便是如此。
他或是在屏风后阅书,或是在她榻畔守着她,推开了冰鉴,持一禀折扇给她打风。
说这样的风柔软不生硬,便是贪凉也不会受寒。
晌午皑皑下了学会过来看她,与她讲先生新授的课业,师父又教的骑射,偶尔还有祖母处嬷嬷教她的女红。
贺兰泽补全了那日她讲了一半的过往,和皑皑说,我是你阿翁。
夏日晚风里,回廊上石瓮中拜了冰,寒意缭绕,他俯身揽住孩子肩背,与她说“对不起”。
谢琼琚歇晌醒来,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父女二人在她窗前坦承。
便试着慢慢推开了窗。
她睡得有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