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朱婆婆接过,一时没说什么,只道了声那你慢慢收拾便出了屋。
朱森品性几何,本与她无关。老人只此一子,她也不想伤人。若这般脱身,便罢了。谢琼琚摸了摸衣襟里的一包柏子仁,松下一口气。
却不想未几朱森过来,从天色不好又要下雨,道她今日奔波太过待他借辆车送她,再到既然与族兄重逢怎让你独自回来,不给帮衬着同来同往……
如此种种,谢琼琚便知晓今日走不掉了,朱森亦不会让她走。
只顺应道,“朱大哥说得有理,左右天色不好,我便等等吧。”
“难得我今日空闲,回来买了些酒菜,原是感谢朱大哥晨起给皑皑修补灯笼的。这会晚膳我们一同用了吧。”
“好,好,甚好!”
“那劳您让婆婆多煮碗饭,顺道将这些菜热热。”谢琼琚捧来案上的菜肴,笑道,“酒便妾来温,左右炉子是现成的。”
朱森喜出望外,接过时忍不住摸了把谢琼琚手背。
谢琼琚垂下眼睑,腼腆将手缩回,目送他离开。
谢琼琚长年失眠,在中山王府时医官给她开安神汤药,说过新鲜的柏子仁是中草药中催眠作用最好的,只是效力太强,入药伤脾肾,故而配药时均以风干柏子仁使用。
也就是眼下的柏子仁催眠效力已经减弱许多。
力弱则加量。
谢琼琚将柏子仁研磨成分,全部撒入了烈酒里。
百姓人家,烛火珍贵,晚膳便用得早些。
西边红日尤在,朔风回荡,四人在屋内围炉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