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玉说道:“你不是找张鹤钧带你去摘花, 没找到么?”
李寸心瞟了眼颜柏玉,目光闪躲开,食指屈着挠了下耳鬓, 低头道:“我,我看那花长得不是特别好, 摘了没几天也要枯萎的, 就没摘。”
颜柏玉,“……”
李寸心说道:“我去后边了。”李寸心说完便向后头的菜园子里去。
那后门打开, 穿堂风迎面而来,吹得颜柏玉心里就像脑袋上的头发一样凌乱,她看着后院李寸心拿着锄头松土的身影,捏了下眉头, 她到底是不该有期盼,李寸心要是能把放在菜园子上的心思放一半在感情上, 她都不至于这么郁结,头一遭看菜园里那绿色看得如此烦闷,恨不得去把这人的菜园子给掘了。
偏偏在院子里头的李寸心毫无所觉, 这边看看泥土, 那边瞧瞧篱笆, 心情好得唱起歌来,唱什么“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颜柏玉不知道这事情有多长,但要说起他们夏天的事情,那是有够短的。
春尾和夏初黏得牢牢的,叫人感觉不出季节的过渡,一晃眼已经是盛夏了,一树一树的蝉鸣,把这夏天的热度吵得更噪人了些。
这片地方人类活动频繁后,蚊虫也多了起来,夜里本来就热,再有蚊虫叮咬,压根睡不好觉。
钱榆做的驱蚊虫的草药香囊供不应求,这玩意儿还是个消耗品,放久了就失效了,得弄新的,不是每家日日都有得用,药囊失效了就只能挨着。
这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咬,像颜柏玉这种皮薄又招蚊子的,着实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