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林在节目组监控范围之外。

江亦凝抱着暖手宝，轻笑：“阿风长大了，不好意思咯。”

顾如风站直身，摸一把头发，“知道还”

江亦凝说：“以后不摸头了。还是小时候可爱，毛茸茸的。”

顾如风：“”

“听说你要来，我都不敢相信，以前过年人一多你就躲在小阁楼，连小班会都不敢上台演讲。真是长大了，都敢上综艺了。”

江亦凝一脸回忆，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姑姑关心你得不得了，老早就叮嘱我好好照顾你。

“病好得差不多了？真棒。

“好好唱歌，别怕顾家那群老古董，记得送我签名新专辑哦~”

顾如风：“”

江亦凝凑近看她：“怎么了，跟我还认生呐？”

顾如风后退：“没。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江亦凝冷眉：“那么久没见面连点关心都没有，我要生气了？”

顾如风面色着急，语气比平时多了丝热度：“我没有，一一姐。”

她垂下头，敛眸，“我知道你在翡冷翠，很危险。

“每年上香，我和姑姑都给你点长明灯还有宁老师和江警官的。明年清明，你一起去吗？”

江亦凝的笑容滞缓，眼底的笑意慢慢淡去，盈出晶莹的水光。

“我不能暴露，傻妹妹。烈士陵园太打眼了。”江亦凝忍不住又揉了一把她的发顶，然后把脸颊隐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谢谢你和顾姨。顾家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顾如风像是想起什么，低声问江亦凝：“一一姐，我看程家那谁也在这她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个屁。”江亦凝收声，“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有人想搞长信，我要尽可能避免她受牵连。”

顾如风叹气，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