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这怎能算诬告?那些文书是阿婴编造的吗?将一些破旧批阅过的文书给上卿,难道还不值得愤怒?”
扶苏不满地看向淳于越,“若我收到这样的文书,你会不会愤怒,会不会怒指御史大夫。”
“臣当然会!甚至会拔剑廷尉府。”淳于越忠心耿耿地说道。
但很快他脸色一垮,苦着脸看向扶苏,“可长公子啊,陛下对待张上卿格外不同,这……这位的身份怕不是有点……该如何说呢……这事您为何要出头呢。日后指不定会有利益之争,会刀剑……”
扶苏冷静地打断对方:“不会,他不是敌人。”
淳于越苦口婆心道:“长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扶苏道:“嗯,确定。你日后多看顾他一点。”
淳于越一时被哽得差点没喘上气。
他的心情正应了后世那一句“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
扶苏不知道淳于越正痛心疾首,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咸阳宫,面见嬴政。
扶苏一副着急上火的
模样,而他对面的嬴政则刚刚起身。
嬴政接过宫女铜盘中的白巾,认真细致地擦拭着脸颊,脖颈和手指,等他将白毛巾重新放回水盆中,才看向候在一旁的扶苏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