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不少贵族出身的臣子心生危机感,并且不希望纸张大规模的运用。
咸阳城某个小厢房,里面坐着七八个大秦郎官。
短发郎官焦虑道:“李廷蔚是疯了吗?他这么废寝忘食,这么卖力是想做什么?让那些贱籍、泥腿子们识字作甚?与我们世家子弟抢?”
长发郎官道:“哼。李廷尉小吏出身,不懂我们世家,不会维护我们的利益。更何况他这个年岁,疯魔地想超越商鞅,巴不得借用这个什么纸,弄出一个像军工爵一样的新的晋升制度,得到个好名声。
哼,军功爵制剥夺我们世家对军权的掌控,这次是又想剥夺我们对文官的掌控。法家士子都是疯子吗?!每一个都妄想踩着世家贵族的利益上位。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另外一个郎官低调地提议道:“要不去找姚贾郎官,他能说善道……”
“他不行。他家中还有人是贱籍,比李廷尉更不如。”长发郎官不耐烦地打断对方,“找他还不如去找那些儒门士子。”
“没有用。儒家,墨家信奉有教无类。他们巴不得趁机宣传自己的学说。”
短发郎官再次摇头,“我个人认为,应该去找世家贵族出身的朝臣,尤其是六国贵族,大家联合起来!实在不行,我们说支持分封制!他们肯定会……”
“什么!支持分封制,你要与陛下作对?!”
长发郎官震惊地看着对方。
短发郎官瞬间僵住,抿了抿唇,低声道:“那,那怎么办?等着吗?”
长发郎官没好气道:“先看着,除非你做好直面陛下怒火的准备!”
他说完,短发郎官不敢说话。
不光他不敢说话,其他愤愤不平的郎官们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