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被戒严。”
乌双眸真诚地看向张婴,“你可以回去问你长辈。住我家或许更好。”
张婴惊讶,这人看起来又独又凶,没想到内心如此细腻柔软。
但他连连摆手,笑道:“多谢。但咸阳不也被戒严么,多大点事,眼下又不是战乱时期。”
“……哈,也是。”
乌少年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你向来这样,人小,心大。我的承诺始终有效,你回去还是与长辈说一下,好好考虑一二。”
“嗯嗯。”
张婴应道,然后提起布袋,向过来接他的章少年跑去。
……
“乌兄,乌兄……”
前侧有一少年回首,期待地瞅着他,“最近咸阳戒严,我家住在南区城桥,进出城门很麻烦,能不能借住你家……”
“不能。”
少年被项羽冷漠得仿佛能杀人的视线刺得浑身一个激灵,半天不敢做声。
……
项羽转身离开西南学室,瞧见不远处慢慢驶动的密闭马车,“啧”了一声,他转身走向没有人烟也没有路的小树林。
过了一会,项羽从另一个方向穿出小树林,他低头刚拍了几下身上的枯枝落叶,马车便也行到他面前。
车内伸出一只大手,
项羽无视,直接翻身上去,看着张良连忙将车帘扯得严严实实。
他单手撑着脸:“真要这么害怕,你不如趁早离开咸阳吧。”
“犹子!”
项伯严厉地喊了一声,然后歉意的看向面色沉凝的张良。
张良摆摆手,损失近一半的同盟,咸阳的反秦联盟更是分崩离析,即便是他也觉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