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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位头发掺白,身形壮硕,精气神十足的男子起身,“左一个黔首不易,右一个暴君可怕。要我说,怕个甚!张公子,我项伯陪你走一遭!”

有人开口要去,其他人也慷慨表示。

他们人虽不去,但物资、人手还是会赞助安排。

“敢不从命!”

张良大喜,居然得项家的壮士,还能得一笔投资,总算没白来一趟,“那我们速去咸阳。”

“若不介意。”

项伯揉了揉头发,指着现场唯一一个还在埋头啃肉的少年郎,“我还带个犹子去长长见识,上个学室,如何?”

“……哦?”

张良很是惊讶,“你,项家人,居然去咸阳求学。”

“有何不可。”

项伯很是骄傲地摸了一把头发,“那暴君敢把六国大商人、大贵族都迁入咸阳,我们就敢把子弟送去入学,去天下兵法大家最多的,西南学室。左右我还在,怕个甚!”

张良闻言有些惊讶,这可真是深入虎穴呐。

“成。”

……

……

一个时辰后。

咸阳南宫。

这是咸阳宫内最偏僻的一处林园,依山傍水,风景美不胜收,只这里没多少人走动,偶尔有路过的宫女内饰,也是行色匆匆。

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惊走了正在湖畔饮水的飞鸟。

“我再不来了!我真的再不来了。”

来者身着华丽的枣红色长袍,垂发扎成髻,正是十八公子胡亥,他肉乎乎的脸上透着烦躁,“居然见都不见我!呵呵,当我乐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