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再开口时声音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扶渊仿佛才听到似的, 终于分了一分视线到他身上。
但仅此而已。
沈夕昭被诱惑得实在难忍, 只好再度开口求他:“哥哥, 我想尝一尝这个酒嘛。”
“好。”
终于得到允许, 沈夕昭便想要夺去他手上的酒杯, 却扑了个空。
他一阵迷茫,便见扶渊再次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次,过度满溢的酒液顺着扶渊的下巴往下,流经修长的脖颈。
沈夕昭的手臂被握住,一股巧力之下,他被拽到扶渊身前,仰起头的瞬间,他听到扶渊说:“那边好好尝尝。”
下一瞬,浓烈的酒香铺天盖地压下来。沈夕昭没能从酒壶、酒杯里品尝到这酒的滋味,却被迫从扶渊的口中细细品味。
也的确真真正正仔细尝了。
哪怕只是这样残存的香气,跟先前喝过的桂花酿比起来还是要浓烈不少。
沈夕昭开始变得迷迷糊糊,被放开时脸上早已飘上红晕。
“好喝么?”扶渊的指腹碾过他红艳的唇,问他。
沈夕昭轻咬了下唇,点点头。
“寒潭香酒性烈,尝过就好了。”
沈夕昭却没真正尝够味儿,不太满足。悄咪咪地伸手去够酒杯,小声试探道:“我再尝一口,就一口。”
扶渊正剥着荔枝,闻言也没有反对,沈夕昭便大着胆子酌了一口。
“嘶……”沈夕昭一阵龇牙咧嘴。
“好凉啊。”
酒味又辣又烈,沈夕昭喃喃自语:“怎么好像没有刚刚尝起来好喝?”
他瞥了一眼扶渊的唇,咳了一声。
“嗯。你不常喝酒,或许喝不惯。”
沈夕昭的确对酒没有太大的兴趣,尝了一口便放到了一边,只一边从扶渊手上叼过荔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话。
“哥哥,等你忙完了,我也不去国子监了好不好?”
“不是告假,我想日后都不去了。”
沈夕昭经常请假,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想去了?”
“就是觉得去不去都一样。”沈夕昭转过身子看他,“我有任何不懂的,哥哥都可以教我呀。”
沈夕昭仰起头看着他:“不用去国子监,所有的一切都由哥哥教我,不好吗?”
所有的一切……亲力亲为教他。
扶渊垂眸看着他,啧了一声。
“我自然都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