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常心说好,头也不回地立刻离开。离开时鞋底留下一根铜丝,像是不小心踩到又意外留下的。

等到无人之际,越同学猛扑过去拿起铜丝,她的脚踝不正常地肿胀,只能用膝盖爬。她收回铜丝到自己的小盒子里。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架半成品喇叭。

她绝不会为痛苦流泪,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常心同学来了?欢迎欢迎。”

顶楼的宿舍被用做会议室,现在里面挤满了人。冬常心习惯性站在角落,希望任何人不要注意她。

在室中心发表重要谈话的齐会长表达了一下对冬常心的关心后,便继续谈自己的建设:

“我们在这里已经4个月了。外面有坍塌的高架桥守护我们,那些怪物进不来。”

“而我们医药大学养了动物,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每周一顿肉还是做得到的。”

大家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听说那个什么正规庇护所,吃肉十分艰难。人有好几万,过得哪里有我们这里好?”

“我们的制度也完善了,很快这里就是桃花源了。要是有外人从缝隙里进来,那真是初极狭,才通人,后豁然开朗呢。”

有人拽文咬字,空气里都是快活的因子。

“解决掉对面就好了。”有人提议,“他们收留那边上源市来的外人,我们本来资源也不充裕,装什么胖子呢。他们偏偏要全人类同甘共苦……他们傻,我们可不傻。更别提他们还想炸掉高架桥一起出去!”

众人纷纷应和。有人提醒道:“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这边其实缝隙还挺大的。什么时候我们去堵住那些缝隙吧。”

他们又讨论了一下如何堵住缝隙,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这是冬常心第66次听他们讨论,然而每次讨论,桥体的缝隙只能堵住一点点。大家听着外面的消息,太害怕外面了,遇见问题都想当鸵鸟。

过了一会,齐会长说出正题。他是会长,至于是什么会长,其实没人清楚,他也不说,只暗示大家用职位称呼。久而久之,周围的人换了一波,听见他是会长,都以为他就是领头人,万事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