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挂了。”
跟平常相比有很大区别,眼下这道嗓音像是醉酒过度,声线里带着几分沙哑的含糊。
是陆则怿。
应渺停了片刻,外面的电话没了声响,陆则怿也没来敲门,但是长廊上的声控灯一直被细微动静惊亮,他一直没走。
猫眼的视线里看不见陆则怿的身影,他应该是醉酒瘫坐在了地上。
应渺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心里的恐惧因为得知外面是陆则怿渐渐消退,但却由另一种情绪慢慢填满她的胸腔。
她手握上门把手,轻轻往下压了下。
片刻,又顿住,手从门把手上挪开,她没开门。
应渺眸底茫然了片刻,然后背靠着门板轻轻坐了下来,抱住了膝盖。
应渺把下巴压在膝盖上,她拿出手机,点开陆则怿的对话框,编辑了一行行消息。
这次没做迟疑,她按了发送键。
应渺:陆则怿,其实你今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听见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搁在我们之间有误解尚未解释清楚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迅速又肯定的答案:是,我跟宋严在一起吃喝玩乐很轻松很投入,我几乎不用想烦恼的事,烦恼的事就能轻松在他的风趣点拨下有了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