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这才恍然大悟。陶简信这样体贴是因为他以为姚景菊今天做了人流手术!
可姚景菊已经决定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了,陶简信要是知道姚景菊没有做手术会不会陡然变脸、勃然大怒?
柳离有些担忧便宜妈妈,不知道姚景菊该怎么化解这个矛盾。
料到也没料到男人的反应会这么剧烈,姚景菊呆呆看着被陶简信无情甩开的手脸色变得苍白。
她没说话,静悄悄的客厅里只有陶简信愤怒的粗喘在回荡。
过了很久姚景菊才找回声音,她舔了舔嘴唇,湿润了干燥的嘴唇后才机械地往下咽了一口唾沫,这下干哑的喉咙也终于能够发声了。
姚景菊喃喃低语:“医生说不能打,打了我以后就没得生了。”
无尽的悲哀从她心底涌了上来,姚景菊眼中带泪,直勾勾望着错愕的陶简信,看得陶简信向后退了一小步。
姚景菊一字一泣道:“医生说我以前流了两次胎,两次!现在子宫壁太薄了,要是这个再打了,以后就再也做不了母亲了!简信,陶简信,你不能害我一辈子!”
陶简信沉默了。
客厅再次变得静悄悄,只是愤怒的喘气声变成了细细的抽泣声。
男人的沉默是代表着他理亏、他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