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笙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黎箫听了大笑出来,“你要体谅席厂长啊。我结婚也舍不得自己老婆戴易拉罐啊!”
竺笙眨着眼睛,浓密的睫羽像把小扇子。“我们女人都不在乎。现在材料都变了,工艺势必改变。学这个没有几年不行吧?”
黎箫走近她,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其实,这对花莳是好事啊。我举个例子,原来故宫里的老工匠,都会珐琅掐丝、点翠,这样他们才能做好贵人的手饰。这些花莳是要补充的。”
掐丝、点翠?竺笙明眸婉转,若有所悟。“这方面的师傅,你认不认得?”
“原来琉璃厂就有很多手艺人。不过花莳起点很高了,悟性也高,一般人教不了她。”黎箫幽幽地在她耳边吹气,牵引着她,“笙笙,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他们两个把夫妻能做的事都做了,只差婚礼这一步。
竺笙有种感觉,没有婚礼就可以避开宝宝那一步。
“红本本都领了,还差一场婚礼吗?”
“当然,这是仪式感。领红本本,我们俩人知道就好了。婚礼是让全世界知道的。”黎箫解释。他娶了心爱的姑娘,当然想告诉全世界。
“小黎同学,你还很年轻哦。”别老想着婚礼。
黎箫把她圈外怀中,指尖微微抬起她下巴,“花莳呢,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索性两个头冠一起做啊。也不枉我帮她找个好老师。”
竺笙笑逐颜开,桃花眸亮晶晶的,“你能帮她找老师吗?”
“老师能找到,人家愿不愿意收徒,就两说了。毕竟,我心里的理想人选,都是非遗级别的。”
今天,竺笙留在了工作室。
这件事,竺笙也没全指望黎箫。
临睡前她在朋友圈发了条信息,配图是用花丝镶嵌工艺做的头冠,配文“谁有认识会这个工艺的师傅推荐,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