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净敛也说没事,可她一点伤也不想让谢韫受。

她甚至在想,如果今天没有朝他跑过去就好了,万一今天谢韫伤的不是手臂,而是别的地方又该怎么办。

谢韫问:“窈窈消气了吗?”

桑窈哪还顾得上这个,她道:“我没有生气。”

谢韫靠在椅背上,唇角勾了一下,缓缓道:“你昨天都不理我了,我今日在明华寺,可一直都在思索怎么哄你。”

“我不是想抢你的帕子,我只是很喜欢你的蝴蝶。”

“你又不给我,就且当我是恼羞成怒了吧。”

桑窈被他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她道:“……可你以前没有说过喜欢蝴蝶。”

谢韫嗯了一声,他声音低缓,浮荡在悄悄夜色里。

“但喜欢你绣的蝴蝶。”

在他说前半句时,桑窈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无形包裹,然后缓缓收紧,提到了半空,等他说完,她才渐渐松了口气。

她缓缓抬头看向谢韫,男人的脸庞依然俊美,其实他一直没变,疏淡又傲慢。

他这样子看别人时,这双眼睛里总是无甚情绪,平静,居高临下,沉默中有种等到宣判的压迫感。

一开始她总是会害怕。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只会紧张。

包括现在也是。

她想问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可又突然觉得没有意义。

不管他回答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现在。这个答案,他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桑窈回身,把昨天晚上的蝴蝶帕子拿出来,道:“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