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净敛绷着身体,大气不敢出一口。

隔了一会,谢韫才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净敛走了以后,这条路上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刚才净敛还在时,桑窈尚且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这会净敛走了,她就突然觉得怪异起来。

谢韫一贯寡言,她不说话,谢韫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走了约莫大半刻钟,桑窈终于在前面看见自己那透着暖光的小厢房,她缓了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桑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她同谢韫道:“谢韫,你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害怕吧。”

问的尽是废话。

谢韫面无表情道:“害怕的话,你再送我回去?”

那倒是不会。

桑窈面色僵了僵,她转而道:“那我先进去啦!”

桑窈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火未熄,男人挺括的身形站在门外,他身后是花影错乱的甬道,身前有厢房内映到他身上的暖光。

桑窈的手仍放在门框上,她笑着对谢韫挥了挥手,道:“谢韫,再见。”

同谢韫分别以后,桑窈独自靠在门框上。

油灯还在燃着,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今天晚上的遭遇实在太过离谱,她觉得自己得缓一会。

约莫小半刻钟后,有人在外面扣了扣门。

桑窈连忙转了身,多少有点后怕,她小声道:“谁呀。”

“姑娘,是奴婢。”

一个清甜的女孩声,是在北行宫这儿照顾她起居沐浴的宫女,她又继续道:“奴婢被调在了您西侧的偏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叫奴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