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书一开始入仕根本就不是因为才德出众被地方官举荐,而是花钱跟人买的官。职位不大,油水不少,这些年不断升迁,暗中竟也开始卖官了,虽都是些小地方小职位,但你说他这若是成了风气,这不是霍乱朝堂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堆,等着谢韫跟他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这人呢,结果就发现谢韫好像没怎么听他说话。

“你怎么了?”

谢韫道:“没怎么。”

陈坷扫了眼房间,目光触及到那凌乱的床铺,被褥被堆放在一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被子隆的好像有点高。

但这不重要,他了然道:“叙白,你今日睡那么早啊?”

谢韫绷着唇角,嗯了一声。

陈坷向前走了两步,行至榻前,他道:“时辰还早,你今日是累了?”

他又道:“对了叙白,我听净敛道你这几日睡得不好,杞泱寺的枕头里有夜交藤和和绿豆壳研磨出的粉,倒是有利于入睡。”

他看了眼床榻,咦了一声。

“你的枕头呢?”

看了一圈,才看见那枕原来被被子盖住了,陈坷啧了一声,道:“叙白,你睡觉不老实啊。”

他说着伸出手去。

制止的话还没出口,陈坷的手就已经碰到了被角。

陈坷扬着手臂,轻轻掀了下,掀不动??

陈坷蹙眉,甚为不解,道:“你这被子是……”

说着他手上用了点劲。

谢韫绷着唇角,已经没眼看了。

一番来回后,被子被一下掀开。

身着藕粉纱裙的少女蜷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挡住了脸,但仍能看出面色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