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并未回答,目光仍落在字体密密麻麻的卷轴上。

净敛将木匣交给下人,低声道:“去吧。”

谢韫惯来睡得晚,觉也浅,这些香料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个味道罢了。

净敛上前站在谢韫身旁,继而低声禀报,“主子,您上次让属下查的事,已有眉目了。”

“说。”

净敛面不改色的道:“桑姑娘的确不喜用香露,房内一瓶香露,整整两年了还未曾过半。她平日出门不多,连脂粉都鲜少用到。”

谢韫沉默片刻,狭小空间内,那股清淡的茉莉香仿佛又传了过来。

他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偷偷用。”

听听这是什么问题?

都说男人碰见爱情会变傻,难道他的主子也不例外吗。

“属下认为……桑姑娘应当没必要如此吧。”

可谢韫的确闻到了。

他搁下笔,道:“罢了,你退下吧。”

正好困了。

就没见过谁家下人会深夜跟主子讨论人家姑娘有没有用香露的。

“属下告退。”

房内仅剩谢韫一人,他再次看向手边卷轴。

密密麻麻的小字却开始令他心生烦躁,他匆匆翻看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从这些小字中,提出两个毫不重要的字来。

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