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敛点了点头,但那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了,估计主子自己都记不得了。

谢夫人敛眉,不语。

谢韫从小就是是个怪怪的小孩,他一心只有圣贤书,甚至都没怎么玩乐过,及冠之后更是如此。

这些年别说是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他甚至从未对女人表露出有兴趣。

这怎么能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呢?

“传出桑姑娘要做陆廷侧室这个消息之前,阿韫有要铲除他的计划吗?”

净敛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那时候的主子似乎只是嫌陆廷烦而已。

谢夫人双唇紧抿,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缓缓收紧:“我让你看着阿韫,你就是这般看的?”

“这样明显的东西你都看不出来。”

净敛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瞪大双眸道:“夫人,您是说……!”

谢夫人看净敛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块朽木:“要你有何用。”

原本谢韫身边的女子就少,稍出现几个就要仔细排查。

谢韫的性情摆在这,心思埋的深,得百般考虑才能知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桑窈这事实在再明显不过。

这一看就是幼时相见情根深种,从此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才不娶妻不纳妾直到今天。

结果人还没到他手里,就要去给别人做侧室,依谢韫这凌厉的性子,自然是忍不了。

可他又不会主动去跟桑窈说些什么,只会默默解决,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想让桑窈的这桩婚事泡汤,方法就是如此简单,直接解决掉陆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