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马背上的腰腹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瞬间揽住,力道大得掐疼了她的腰,天旋地转之际,她整个人腾空而起,挥舞的双手下意识攥紧身前之物,而后便被一股热烫体温从身后完全包裹住了。
一抬眼,只见竟被江妄单手拧到了另一匹马上,而江妄有力的臂膀左右扯着两道缰绳。
小马驹嘶喊着抬高马蹄,马头向上马背躬起,带起身下的成年骏马也逐渐焦躁不安,马身晃动令她重心不稳往后跌去,后背却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抵上。
呼吸一窒,身后的人迅速放开她,双手扯紧缰绳,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将马头牵制住,还要狂奔的小马驹被死命拉着缰绳,像是一场力量的较量,谁也不服输。
直到身后一声粗重的喘息,宋知渺清晰地看到了紧握缰绳的手背爆出骇人的青筋,猛地一用力,她跟随着这股力道再次向后仰身去。
马头重重一偏,几声马叫声后,小马驹缓缓落下了马蹄,在原地踱步。
鼻孔不满地出气哼哼着,像是因输了这场较量而不得不臣服。
宋知渺一直紧闭着的双唇终是颤抖着微张开来,大口喘着气,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她怔愣地看着眼前小马驹平息下来的乖顺模样,双眼有些失神。
发酸的眼眶终在此刻找回了知觉,逐渐蔓延起水雾来,肩头止不住地轻颤起来,豆大的珍珠颗颗滴落马背,抽泣声渐出,她当真是被吓坏了。
下一瞬,头顶阴影覆下,一只宽厚粗粝的手掌抚在了她的发丝上,身后热烫的温度贴近,耳畔是暗哑的低声:“已经没事了。”
江妄淡冷的嗓音好似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却沉稳得令人顿时胸腔热胀,更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宋知渺彻底哭出了声,窝在江妄怀中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