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那好弟弟没和你说过我们草原人有兄弟共妻这一说法?就算是你嫁了他再成我的妻,也无可厚非。”
兄弟共妻……?
别说赤那驹骞从没有提起过。
她活了十几年了,这个词语她都没有听说过,任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地方存在这么低俗的说法。
她摇摇头,眼神坚决,“我不信,定是你胡说的。”
“我胡说?”他笑了,笑得不屑,“商四娘子,听闻你饱读诗书,不知可有看过有关和亲的书籍?”
她垂着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自然看过。
看到了她眼底翻涌出来的惧意,他有些得瑟,双手抱臂。
“和亲过来的无疑就是一个任主人摆布的货物,是你们榗城丢过来的慰问品。”
“别说是兄弟共妻了,就算是我们玩腻了把你赏给下属,也都是一句话的事,你可没有话语权。”
是。
古往今来,没有和亲公主的命运是顺畅的。
凌辱。
悲惨。
这才是和亲公主的代名词。
从知道自己要和亲再到现在已经和亲到了吉溟,这段时间里,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恐惧,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寒意充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