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顺理成章,莫名成了如今的模样。
真要细细深究起来,大概还是从小瞎子第一次光明正大对她表明,她对她的杀意时开始,小羔羊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完全变了模样。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只是用来增添乐趣的猎物,真正被骄傲的她看进眼中。
小瞎子缠住她的脖颈,吐气如兰:“姐姐,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有那么片刻,秦迎天生出自己被一条美人蛇缠住咽喉的错觉。那细细的手臂圈在她脆弱的致命之地,好似小蛇冰凉的身躯逐渐缠紧。
强大的威胁感如影随形,轻微的肢体接触仿若蛇信舔舐她的肌肤。
秦迎天侧首看她,明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可当真有瞬息,产生了轻微的窒息感。
她本能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身体下意识叫嚣着逃避。同时不可避免生出,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的冲动。
她微微晃神,看着小瞎子面上揶揄的笑意,一颗心犹如被浸进冰水里。铺天盖地的凉将她整个人都浸透、浇透了。
她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她的体温仍然炙热。滚烫的温度将幻觉焚烧成虚无,连和小瞎子接触的地方,冰冷逐渐被她的体温暖透,以至于莫青溪的肌肤也很快温热起来。
“那你呢?”秦迎天手顺着自己的脖颈往右滑,稳稳握住莫青溪的手腕。她的声音浅淡,听不出来其内蕴含的意味:“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这话将莫青溪问出了。她怔了怔,仔细回想半天,最后无奈发现,当时只是顺从自己本心的想法。叫便叫了,哪儿有什么因由可想。
莫青溪搂着她脖颈的胳膊下意识松开了些,她跪坐在秦迎天身旁,身子前倾,手肘搭着她的肩膀,大半的重量还是撑在她的身上。语调茫然,喃喃道:“只是单纯想叫姐姐,想叫就叫了,没有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