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缓缓开口，“妈，对不起，我可以答应您所有的要求，唯独她不会妥协。我爱她，只要她，别人我都不要。”

陈桉听到话，鼻尖一酸，然后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哭，不然许清歌还要分心关照她的情绪。

见平时温柔乖顺的女儿摆出了非他不可的姿态，章秀玉是又气又急，“这是爱吗，你们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你们的吗，说你们是变态，是不正常。你们以后怎么在社会上面抬起头啊，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

她在医院里听见人讨论中有女儿的名字，原以为是女儿有上映了什么新剧，却不曾想听见的是“同性恋”“恶心”“变态”这些污糟的字眼。

这是她的女儿，一字字诛得是她的心啊。

许清歌望着自己的母亲，诚挚地说道，“妈，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爱陈桉，陈桉爱我，我们相爱本来就没有错。我在乎的只有你和爸爸，我想得到的是你们的支持。”

章秀玉呼吸急促起来，用力提高自己的声音，“别说了！你们这样”

许清歌紧紧抿着唇，咬破了下唇，眼前是母亲赤红的双眼，耳边她声嘶力竭的声音，是她太不孝了。

陈桉感受身边人的颤抖和不安，她所能做的就是握紧她的手，向章秀玉做出承诺，“章姨，我可以照顾好许清歌，我永远爱她。”

她们不是九年前在陈余质问下惊慌不安，只会选择退让的两个小丫头了，这些年的成长褪去了以往的青涩，物质和精神的积累足以让她们有勇气站在亲人的面前，告诉他们，我身边的人是我将要度过一生的人。

章秀玉看着眼前两人心心相印的样子，越发急切，想说些重话却发现朝她们根本发不了火，她只好转过头朝许应吼道，“许应，你的女儿，你说句话！”

“你要由着她们去胡闹吗？”

许应掐灭烟头，声音低缓，“孩子在外头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