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低骂道，“你是真有病。”

但陈桉控制不住地望向四周的人，他们低头窃窃私语，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眼神像看异类一样看着她们，充斥着审视、戏谑甚至含有厌恶。

她觉得有一股凉意顺着衣袖钻进，然后逐渐漫过全身。

陈桉从梦中猛然惊醒，全身冒着冷汗，眼前是漆黑的寝室。

她揉揉头疼欲裂的额头，撑着身子靠在墙上，缓缓吐出梦里压抑的怒火和惊慌。

真的是有病。

等她事后回想，才发觉那次对话她完完全全是在被郁冰夏牵着鼻子走，一步步让她看到她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要说匆匆几秒间她能看出其他人什么眼神，所有东西都是郁冰夏在暗示她，引导她臆想出来，然后形成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点一点加工润色。

最可气的地方是她明明知道，却依旧克制不住的去想，连做梦都是别人朝着她和许清歌指指点点的样子，这些人眼神鄙夷，嘴里的言语恶劣，她拼命阻止，可那些人却怎么也不停止自己的行为。

陈桉无所谓，但许清歌不一样，她以后想成为演员，将面对是更多的人，在视频底下的恶评中会多出一条“恶心的同性恋”，一想到许清歌以后会面对更多这种的话语，她就气得想哭。

陈桉掏出一旁的手机，她想和许清歌说一下她和郁冰夏见过面的事情，删删减减半天，她看了眼时间：三点十七分。

她叹了空气，算了吧，太晚了。

明天当面和许清歌说这件事情。

——

今天许清歌在“会心”做模特，陈桉来过好几次了，手里拎着几杯奶茶，她和前台姐姐打了声招呼，把其中一杯奶茶送了出去。

许清歌正好结束一组，在镜子前补妆。

曾琳边帮许清歌束头，边笑道，“你小妹妹又来了。”

平时陈桉最不喜欢被叫是许清歌的小妹妹，但现在她竟然有点庆幸她和许清歌还有这种关系可以做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