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心一抽,愣愣地回道,“我知道。”
她知道许清歌疼,自己也心疼地要命,怨自己怎么来这么晚,还偏偏要在外面看事情情况再进来。
许清歌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断了线似地流,头缓缓垂下抵在她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窝在她怀里抽泣。
情绪一旦上来实在是克制不住,在外头再疼也能忍住不让自己哭,但一听见陈桉哄她,假装的倔强瞬间瓦解,委屈终于有了一个发泄口,眼泪便止不住地往外流。
陈桉手忙脚乱地哄道,“不哭不哭,我知道你难过,我给你上药吹吹就不疼了。”
许清歌哭得更凶了,陈桉搂着许清歌,伸着手一下下轻拍着许清歌的后背,许清歌的哭泣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下去。
陈桉放柔语气,“要纸巾吗?”
许清歌细细地抽着气,脸十分自然地往陈桉衣服上蹭了蹭。
陈桉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纸巾。”
许清歌哑着嗓子开口,“擦一下又没事。”
“行,给你擦。”陈桉说。
见许清歌情绪稳定下来,陈桉轻轻捏住许清歌的手,上面红肿了一大块,陈桉心里怨许叔下手怎么这么狠,“我看你家戒尺不爽很久了,找个机会,我就把你家戒尺偷走,丢炉子里烧掉。”
许清歌说,“这是你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
“我当初那不是想着讨好你爸才送的礼物。”
陈桉尬尴地低下头,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敷到红肿的地方,但稍稍一碰,许清歌就委屈巴巴地说“疼”
陈桉低垂着眼,往上面小口小口吹着凉气,“小祖宗,上药膏当然疼,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