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任凭洛林撒泼打滚撒娇求饶……她还是被打包装进车里,泪唧唧得被送到了医院。
出门匆忙,再加上只是看个牙医,克里斯托没有兴师动众,只带了管家先生就出了门。
此时克里斯托带着查理和医生交涉去了,格尔森还没回来,洛林独自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无聊地晃着腿,视线触到空旷的走廊,蓦地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粉刷得雪白的墙面干净得纤尘不染,地上的大理石砖光可鉴人,就连身下坐的长椅……洛林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长椅。
长椅每天被擦洗,并没有什么脏污和异味,和新买的一样。
她脑海中却蓦地出现了另一副画面。
灰白的墙,带着肮脏的鞋印,灰色地砖,走廊里的灯光昏暗,病人痛苦的□□和不知从何传来的痛哭声,还有长椅上锈蚀的铁腥味……
“你怎么了?”清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洛林愣了下,回过神来:“呀,是你。”
她今天好像一直在见“故人”。
“刚刚在想什么?”鹿悠突然问。
“唔……不知道……”
洛林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霍华德小姐很肯定自己从没去过条件那么糟糕的医院,贵族小姐们身娇体弱,经常生病,但从没有自己去医院看病的说法,因为家庭医生会及时上门为她们治疗。
哪怕这会儿在异国,还是蛀牙这种毛病不好叫医生上门看诊,克里斯托也绝没有委屈自己的想法,直接来了榕城条件最好的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