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把耳机的音量调小了些,“醒着。”
“噢噢,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纤细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手势指令启动,手机自动开启了录屏。
鹿悠看着那个象征着录屏中的小红点和计时,轻声说:“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对面嘟囔了一声“果然”,清了清嗓子,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和好吧。”
“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
耳机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这点细微的响动足够想象力发挥,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一脑袋鸟巢般的乱发。
鹿悠把手搭在铁栅栏上,每天打扫得栅栏并不脏,在如水的夜色中有种沁人心脾的凉。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虽然长着一样的脸,但是两个人的差别明明那么多。
迟欢有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真迟欢个性极为龟毛,不把一头头发打理的足以走红毯就绝不出门。
现在这个却像个不修边幅的糙a,一头木马卷的长发在她头上险些进化成了泡面卷。
在医院见面的那次尤其可怕,顶着个歪在枕头上挤出来的丑马尾就敢离院出走。
丑得鹿悠险些没敢认。
在把自己挠成地中海之前,迟欢终于停下了摧残自己的魔爪:“我……给你买大别墅?”
“我不想要这个。”
“……给你买豪车?”
“没兴趣。”
“……我可以不拿薪资给你干活,你不是在忙嘛,我给你打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