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踱步到车子的后备箱前,伸出前爪拨了几下,将虚掩着的后备箱门打开一道空隙。黑猫迅速地钻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嘴里就叼着那个夏扶风说装了毒药的小袋子。

谢芷恬的心跳蓦然加速。

她看着大黑狗难掩兴奋的样子,好像预料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大黑狗松开车门,昂起头观察了一番四周,然后用爪子将小袋子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它凑过去似乎想要叼起小袋子,在看到里面满满的、很容易沾到的白色粉末之后,它的动作又停住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大黑狗用两只前爪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小袋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水井前面。它像人一般站立着,伸着前爪,让白色粉末从袋子上的开口处源源不断地落入院子中央的井里。

它维持着这个动作,等到白色粉末全部落入井水,才拿着袋子摇摇晃晃地向着院落边缘一块湿润的泥土走去。

大黑狗的前爪不停地刨着土,地面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小土坑,它将空了的袋子丢进坑里,又迅速将土重新填上。

做完这些之后,大黑狗又回到了角落里。

它前肢趴在地上,昂着头望向厨房的方向,嘴角向上牵,像是在笑。

有时候,犬类表达自己的开心会咧开嘴露出笑容,像是萨摩耶或者柴犬,都能让人感到非常治愈。

但眼前的这条大黑狗的笑容,却只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

人类的表情,加到了动物身上,就会变得十分诡异。

谢芷恬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这个表情,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人顶着一张狗脸在努力微笑。

“恬恬。”身边的人低声喊她,“它想让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