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进去，就看见迟锦背对着门，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东西。

迟锦蹲在地上，用签字笔在雪白的地板上画着古怪的线条。等画完之后，又拿出五种彼此之间没有一毛钱关系的材料，小心地摆在地上。

完事之后还十分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

莫雨薇没敢碰那玩意，从旁边绕了过去。

“老家传下来的一种仪式，”迟锦早就想好了说辞，睁着眼睛就胡说，“在进行大型工程前，画个符出来拜一拜，可以增加成功率。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心理上的慰藉，灵魂上的放松。”

莫雨薇：……

别解释了，科学怪人都是有些小癖好的，她懂。

想着半年前，迟锦每隔一天，就要在晚上出一趟门，她也不去哪，就坐着悬浮车在布朗克星转一圈，大半夜的才回来。现在虽然没了坐悬浮车的毛病，但又开始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算了，只要她能研究出东西来，就算给整个涅槃星都画上这种鬼画符，自己都没意见。

莫雨薇开启了线上会议。

会议一打开，就把迟锦吓了一跳。

视频的那边，一大帮的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会议室里，他们穿着统一的白大褂，面前放着会议本，对着自己露出笑容。

坐在最前面的白老面容苍老，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折叠在一起，像是朵层层绽放的花。

本以为是私下讨论，结果整成了正式会议。

迟锦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傻眼了。

没做提前准备，甚至连ppt都没做一个，她连纸上军舰都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