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从她单纯的笑容内感觉出哪里不对劲,恍然大悟:“我的兵,你说调就调,我还是指挥使吗?”
“你闭嘴。”溧阳低声呵斥,“若非你这个指挥使挖空粮仓的粮食,岂会有今日之祸。但凡你多些心,不会盯着徐州一个城池薅,会有今日之祸?”
白延又是一怔,好家伙,殿下就跟训孩子似的。罢了,不说话了。他默默坐下,当自己不存在。
裴琛多少有些尴尬,又觉得白延有趣,挺大一个男人被殿下训得跟一个猴崽子似的。她想笑,唇角弯了弯,再度遭到殿下一瞪,她瑟瑟地闭上嘴巴。
这回,轮到白延大笑不止,裴琛立即怼他:“都是你惹的祸,钱该你出。”
白延躺平,“ 我没有钱。”
“没有钱就去守堤坝,倘若出事,你的责任最大。”溧阳起身,“我去周旋,指挥使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下的事情徐州兜着,郑州不敢说出去,倘若两军打了起来,你们的脑袋保不住。”
驻军是维护州县治安,一旦有战事,也是他们最先顶上,但两军争斗是大错。
白延目光一凝,裴琛颔首,溧阳将人赶走,又揪着裴琛的耳朵,“你要是再敢乱跑,我便将你锁在床上。”
“这句话是我的词。”裴琛不满,手从被褥中取了出来,十指勾住溧阳的脖子,蝶翼轻颤,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角。
话说得那么硬,唇角却是那么柔软,让人心神摇曳。
一股淡淡的清香围绕两人,女子的香味,徐徐弥漫小小的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