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晚摸下鼻子,“说得也是。”
陈伊洛还想调侃两句,时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陈伊洛看见她手中的药,便说:“小时,你去药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安胡乱点头,“嗯,旁边就有一家。”然后,她喘口气,将药递给顾千筠,“顾姨,这是烫伤膏,你擦一下吧。”
顾千筠收下,“谢谢。”
烫伤膏攥在手里,凉凉的,还有点湿,应该是雨水,她下意识看向时安,只见她湿漉漉的,半个肩膀被雨打湿。
顾千筠不由得心软,轻声对时安说:“冷不冷?”
时安边打哆嗦边说:“还好。”
漾出一声笑,顾千筠伸手,“把手给我。”
“干、干嘛?”
顾千筠没说话,直接将时安的手拉过来,用双手紧紧包裹住,“给你暖暖手,应该就没有那么冷了。”
忘了言语。
好紧张、好紧张。
时安记得,以前顾千筠有无数次牵过她的手,但没有一次是和现在一样的感觉,心砰砰跳不停,浑身像通了电流一样。
脑海一片混沌。
时安的眼神反复描摹顾千筠的脸庞,潮湿的眼里燃烧火焰,她不自觉舔唇,声音喑哑地叫了一声“顾姨”。
四目相对。
她们离得很近,足以听见时安絮乱的呼吸声,比雷声还要轰鸣,快要把人的耳膜震碎,也让顾千筠清醒过来,她松开时安的手,侧头轻咳一声,“不冷了吧。”
时安挽下头发,心虚道:“嗯。”
两人谁也不去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