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把菜热一下再吃吧,你如果爱吃,晚上我再给你做。”
时安拒绝,“热一下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李阿姨:“唉。”想了想,她又说:“既然你不爱吃我做的,那等下次顾小姐给我打电话时,我再让她给你做。”
时安猛地抬头,“李阿姨,顾姨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偶尔。”
“她都会跟你说什么?”
“问问你的近况,然后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每次都是这些,再没别的了。”
“嗯。”时安嗓音发涩,双手覆在后脖颈上,将头埋下,她没有脸再说任何话,她这样辜负她,她还对她这样好,她这辈子都愧对顾姨。
怎敢再谈喜欢,已经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再也不配,她抬不起头,也绕不开雾和阴霾,就这样吧,她接受腐烂。
接下来几天,时安疯狂想吃鱼,李阿姨试图给她做过,但都不是那个味道,去外面买回来,时安也没吃几口。
李阿姨知道时安有心事。
顾千筠在聘用她时,便告诉过她时安的情况,于是,趁她睡觉,李阿姨走进侧卧,拨号,按下免提后,便去收拾床铺了。
“喂,李阿姨。”
“顾小姐,我有事想问你,前两天我买菜回来后,看见安安在吃凉掉的鱼和可乐鸡翅,她说是你做的,你来过是吗?”
呼吸乱了又乱,顾千筠说话的声音无波无澜,“嗯,来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