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吧,水和土地为生命存在,时安是为顾千筠的存在而存在。
她脸色很白:“我该吃药了。”
“好。”起身,稍作停顿,顾千筠又嘱咐:“在这等我,我去拿药。”
正要转身。
忽然,时安攥住她的袖口,声音很慢:“顾姨,你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顾千筠:“我知道。”
时安:“那你眼睛怎么了?”
力气被掏空,顾千筠心中隐隐作痛:“没…没怎么,可能是刚才被油烟呛到了。”
“嗯。”话这么说,可时安手不松,顾千筠也走不了,“安安?”
好半晌,时安才松手。
她扶着桌角站起来,涩红的眼底染上无措:“不了,我自己去拿。”
紧咬唇,手扣在桌面。
指尖阵阵发白,还在重复说:“得吃药,不能不吃药,得多吃几片。”
顾千筠心底闷疼:“听话,药不能多吃。”
很无力,走不动路,时安拧眉:“可是我好不起来,我已经好不起来了啊。”
顾千筠去扶时安的双肩,声线发颤:“你会好的,安安,不要放弃。”
“怎么好,是吃一辈子药吗?”
时安脑袋一片凌乱,愈发不冷静:“嗯?顾姨,你能不能告诉我。”
过去一秒,一分钟。
时安的话,紧紧扼住顾千筠的心脏,她挺直的背脊慢慢弯下,蜷着手心。
一片死寂。
看得时安心脏疼,她想去抱抱顾千筠,可现在不行,她害怕她会有过激行为。
于是,踉跄着往楼上跑。
顾姨,等我吃了药,再和你说话,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怕,我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