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视线放在顾千筠松松挽起袖口的手腕处,苏然又一次肯定她的想法,‘等海枯了,她都无法不去爱顾千筠’。
两人喝到晚七点。
苏然已经烂醉,连话都说不清,即使这样,她还是吵着要走,怎么都不愿意在这里留宿。
顾千筠知道苏然的脾气,也不跟她犟,打电话让顾千燃来,把她接走了。
苏然走后。
关上门,顾千筠倚在门上,头晕得很,她抬手轻按两下,但似乎更疼了。
单衫很热,她醉眼惺忪地解开两颗纽扣,正要解第三颗时,时安把书房门推开一个小缝,脚尖向前移了移,声音很轻:“顾姨,你喝多了吗?”
顾千筠借着墙,把身体重心放在上面,身形纤细,醉颜微酡,她把解到一半的第三颗扣子系上,此刻,称得上是顶美的女人。
看着时安,眼神温柔又细致,明明站都站不稳,偏偏还是风姿端丽,她笑得恬淡:“安安,过来扶我一下。”
窗子半开,吹进来凉爽的风。风声,和顾千筠的声音,时安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步,三步。
时安看见,顾千筠在她面前,流淌着光,和大海的颜色一样,美丽,迷人。
终于,走近她。
时安两手小幅度地往上抬了抬,抬头瞄顾千筠一眼,语无伦次:“顾…顾姨。”
顾千筠又用手指揉额角,低眉浅笑,然后,倾身,靠在时安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她的肩上,醉醺醺道:“安安,我好困。”
极近。
时安抿唇,尽量不说话。因为有些感觉,难以言说,比如顾千筠讲话时,会带着热气,吹得她耳朵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