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冲击着虞疏烟的鼻腔，总算将她的神智拉回了一点，楚熙年顾不上还在往外渗血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虞疏烟的后背，边拍边安慰道：“师姐在呢，师姐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师姐？”

虞疏烟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她伏在楚熙年肩膀上，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心疼道：“我把你咬疼了。”

楚熙年以为对方认出自己来了，欣喜道：“阿烟，你终于认清楚我了！”

“我以前总是不小心咬到师姐，”虞疏烟答非所问道：“可是师姐她从来都不会生我的气，反而还担心我会因为愧疚而难过。”

“阿烟……”

楚熙年听了虞疏烟喃喃自语的这番话之后，突然意识到对方还是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她在说胡话。于是她干脆直接两只手捧住虞疏烟的脸颊，和她鼻尖挨着鼻尖。

“虞疏烟，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是幻觉……假的……别碰我……”

楚熙年：“……”

“我要找我师姐……师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

楚熙年心跳一滞，她的喉间一片酸涩滋味吗，难受得紧，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我是，我是师姐，我是那个让你苦等了十七年的人。”

“师姐没死……师姐回来了。”

虞疏烟的双目被泪水模糊，她不相信面前的人会是楚熙年，她出现过太多的幻觉，全都是楚熙年这个人。

“你骗我……你肯定不是……师姐她不要我了……”

楚熙年见虞疏烟哭得像个孩子，她擦拭掉对方糊了一脸的泪水，亲昵地吻着她的鬓角，柔声道：“我若是不要你了，我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