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年轻柔地抚摸着虞疏烟的发顶，随后用两只手捧着对方的脸颊，笑道：“不只是你，若是师姐看到了也会把钱给他们的。”

今日楚熙年是在木棉镇的乡下，而虞疏烟则是去到了镇子上，一般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们都是从乡下来的老弱病残，所以楚熙年今日在发放火莲的时候一个都没有看到。

这不是圣母，这是真正的心存善念，楚熙年很喜欢这样的良善之人，所以她才会无时无刻不在教育着虞疏烟，让她分得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那个老婆婆跪在地上朝着我磕头，”虞疏烟将整颗脑袋全都塞进楚熙年怀里，她喃喃道：“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身上披着好几层破布，冻得脸都是紫的……”

虞疏烟描绘着今日她看到的惨状，两只手牢牢抓住楚熙年的手腕。

“我给她们买了吃的和穿的，可是她们还是一直对着我磕头，我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楚熙年能想象得出来这种世间惨象，她一把抱起虞疏烟和她脸贴脸，柔声道：“阿烟，世间若是能一直都有像你这样的人该多好啊。”

有时候那些满口道义的人还不如一只人人喊打的妖。

“若是师姐见到了，也一定会去帮助这些可怜人的。”

楚熙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道：“不过阿烟，你以后若是再见到乞丐的话，一定要分清楚。”

虞疏烟靠在楚熙年怀里疑惑道：“师姐，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乞丐也有分被迫和自愿的，我以前倒是见到许多明明并不瘦弱的男人坐在一群乞丐堆里和他们抢着讨钱。”

楚熙年最瞧不起这种人，明明有手有脚的，也不是断腿断胳膊的残疾之人，可以做一些苦力活来度日，没想到却因为懒惰而甘愿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