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烟站在一旁给楚熙年打下手，她给楚熙年递上一支画眉的青黛，对方伸手接过来，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指节。

缩回手之后，她鬼使神差地用指腹摩挲了一阵子，直至将楚熙年碰到的那块皮肤给揉搓得红肿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虞疏烟心虚地瞅了瞅对方，只见楚熙年正认真地在给沈长渊画眉。

夜幕降临，楚熙年终于给沈长渊画好了妆，她开口说道：“睁眼。”

虞疏烟好奇地瞧了一眼，不由得睁大了双眸。

她师姐这化妆术，堪比易容术啊。

沈长渊睁开眼睛便要照镜子，随后被楚熙年给拦住了。她用红盖头遮挡住沈长渊的脑袋，搀扶着人坐在床上。

“不着急，先别看。”楚熙年面上带笑，她灭掉其余的油灯，只留下一盏。

虞疏烟这次看得真真切切，这是楚熙年诡计得逞时的笑容。

“好吧，”沈长渊答应着，接着又问起虞疏烟：“师妹，师姐给我画的怎么样，是不是比嫦娥还美啊？”

“嗯，”虞疏烟望向楚熙年，却见对方用唇语说道：“是。”

“是，”虞疏烟忍住不笑出声，她又添了两个字上去：“真美。”

楚熙年见虞疏烟这段时间开始活泼起来，她此时真想举起手臂和对方击个掌。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灯下看美人”。

“你先坐在此处，不要走动，”楚熙年从乾坤袋中摸出一瓶丹药，说道：“这是固灵丹，子时一到你就服下，切记不要说话，我和阿烟会跟在轿子后面的。”

红盖头后面闷闷传出沈长渊的声音：“师姐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