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颔首一笑,起?身?去?千纸鹤堆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和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其实是为你十?八岁生?日?准备的礼物。”
“十?八岁?”林少安又惊又喜,坏笑:“原来倾倾那个时候就想娶我啦?”
“想什么呢……”容倾推了推她胡思乱想的脑袋,赶紧撇清嫌疑,解释道?:“那时候只是想到你将来总会爱上那么一两个人,也不知道?你一生?会有多少人送你戒指,给你承诺,又有多少人会兑现。就想着,送你人生?中第一枚戒指,这样你将来在丢掉某个负心汉的誓言后,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林少安没?想到容倾过去?就一个人默默为她思考了这么多,心生?动容。
回头看了眼枕边的千纸鹤,心疼地看了看容倾有些泛红的指尖:“那你折那么多千纸鹤干什么呀?我都说了委托一辈子,只要一只千纸鹤嘛……”
容倾交上银行卡,再为她戴上戒指。
尽管她也暗暗自嘲这幼稚的想法,她还有半生?的时间去?赚钱,去?叠千纸鹤,只要林少安不对?她“涨价”,应该,够好多个一辈子吧。
阳光升起?来了,伏尔加河上融雪也到了尾声。
她笑了笑低语:
“不是还有下辈子吗?”
秋招后的第一个迎新宴,林少安正大光明地站在容倾的队伍里,即便是刻意?避嫌的对?角线两端,她也感激自己从小到大一贯的努力,能让她在职场上站得与她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