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除夕夜,她都没有?等到林少安回来。那孩子也许真的在躲着她吧,就像那三年偷偷放下蛋糕和鲜花就跑一样。
再三叮嘱好父母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之以后,容倾再次收拾好了行囊。
明理问她真的不?留下来过?年吗?她摇摇头只说工作忙。心?里头却盘算着家只有?一个啊,她回了,林少安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说工作忙也是真的,除夕夜,阖家欢乐,爆竹声声,她却拿着受害儿?童名单家家登门拜访。
“不?要签字和解。”
“不?要签字私了。”
“不?要相?信他?们。”
她反复强调,却没有?人听一个女律师在说什么。
“他?们说了,以后我们家孩子终身的康复费用,都帮我们解决……”
“不?是我们不?想相?信你?,可是你?一个女人,哪里告得赢他?们?我们家为了小孩康复,已经砸锅卖铁了,拿了这些钱,我和孩子他?妈也能喘口气。”
“她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比你?更心?疼。可是我们孩子这个病,他?们是最好的专家了,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直到去年寒冬,最后一个家庭也妥协签字私了,她为期两年的追诉,挨家挨户走?访的呕心?沥血,拿命搏来的证据,通通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