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安接过书,也?只?平平淡淡一句:“随便看看。”
林少安的精神状态恢复了,病痛却加重了。身体不堪健身房的重负,只?能窝在家?里?学习,却也?是边读书边咳嗽。偶尔在夜里?烧得昏昏沉沉,醒来发一身汗,反反复复,也?强忍着没有告诉家?里?人?。
直到开学前夕,或许是以正当理由回城南的日子降临了,林少安的病痛折磨终于日趋平缓,整颗彷徨不定?的心,也?在深厚的知识里?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逐渐意识到,如果不成为一个成熟而独立的人?,在大人?的权威面前,就?根本没有发言权。
就?像没有执业证的律师,没有资格站上法庭为委托人?辩护一样。她如今,也?没有资格为容倾辩护。
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撒娇也?是。拿到那张“资格证”,才是唯一的答案。那张能对容倾说爱的“资格证”。
顾岑和易小雯猜测了半个暑假,在看到林少安的那一刻,就?了然这件事的确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们心照不宣,没有问关于容倾的一切,只?是带着林少安吃吃喝喝,聊聊学业,聊聊未来。
易小雯腼腆道:“我爸爸说,我的个性不太适合当律师,还是考研,考博,以后进高校吧。”
顾岑趁着腮帮子:“我嘛,烂泥扶不上墙,就?靠靠我老爹,看看能不能在检察院混个实习咯。诶?你呢,未来的林大律师?肯定?要去清源吧?”
易小雯赶紧皱了皱眉,顾岑才后知后觉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词。
林少安低头看着书,像是没在听,沉默片刻后,却又慎重其事道:
“我想成立一个自己的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