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丝毫没给他们好脸色,冷笑一声站了起来,直视着说?话人的眼睛,质问:“那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所谓的‘好学生’,你?们就可以凭着这个纸条,随便给学生扣一个作弊的帽子咯?”
几个辅导员哑口无言。
“都?是学法的,连‘谁主张谁举证’的规矩都?不知道吗?你?们怀疑有学生作弊,让林少安给你?们找人,是她来学校学侦查的,还是你?们工资要分她一半?!辅导员监考老师都?是白吃的吗?!”
她只觉得可笑,厉声呵斥,把三人说?得头都?不敢抬。
“人我带走了,试卷在这里,你?们自己慢慢查吧。”
林少安全程呆愣,迷迷糊糊就被容倾拉着手带了出来。
她见过容倾优雅地?说?着句句锥心的话。听过容倾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欠打”的讽刺。
也见过容倾带着一副“就喜欢你?讨厌我就干不掉我”的笑,戏谑得对方律师气急败坏的场面。还从来没见过,容倾这样生气的训斥过谁。
她知道在外人面前,容倾不常露真喜,也不常露真悲。尤其在工作的时候,对客户笑得风情万种?也好,在法官面前泪眼朦胧把人道主义发挥到极致也罢,每次工作结束一出大门,容倾绝对是变脸最快的那一个。
可现在,她看见容倾耳根都?气得通红,出了门还不解气地?暗骂了句:“有病……”,幼稚得像个吵架后觉得自己没发挥好的小学生。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倾倾好凶哦。”
她以为容倾会跟她玩笑,会捏捏她的鼻子怪她又没保护好自己,可容倾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回头瞪了她一眼,就松开她的手,加快脚步下了楼。
林少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惶恐地?追了上去,奈何容倾穿着高跟鞋也脚下生风,那双大长腿跨一步就抵她两步。
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小到大容倾都?为她放慢脚步了,就连有时候假装不要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