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安不太了解容倾在徐老师面前是什么样子,反正在她?的记忆里,容倾从来没变过,一直果决酷飒,也一直温柔善良。
她?也是因为认识容倾,才知道这些看似反差的个?性?,是可以共存的。
“你就笑话我吧,”那漫柔的声线苦笑自嘲:“她?们也常笑话我,我知道有时候是我过分紧张了。”
“其实我挺遗憾的。在母亲最后一刻,都在和她?逞强……”长时间的静默后,是一声低微的叹息,继而絮语道:“所以,我想不管漾漾多大都有一个?可以撒娇的人。是她?妈妈也好?……”
短暂停顿后,话语几乎只留下些气声,在离脸庞很近的地?方,随着那双温柔手,带着几斤亲吻的爱怜,抚慰着她?周遭的空气:
“是我也好?。”
林少安心?头?一酸。
她?十?八岁了,距离那些伤痛已经十?年有余了,可时间不会抚平伤疤,让她?不卑不亢的,是容倾无条件的疼爱,是她?带来的一切的光,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容倾的光又在哪里呢。她?时常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最柔软的心?里话,真的有人能听懂她?的全部吗?病痛折磨时,工作?乱心?时,谁又能让她?依靠,保护她?的脆弱。
林少安心?疼地?胸口闷闷作?痛,加以被?忽然捉到了心?底的脆弱,终于还是没忍住放任出眼角一颗泪星子。
容倾眉头?一蹙,闭紧了本微微分离的红唇。
不等?情绪安抚,她?听见徐老师反问:“那你呢?这些年,有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你依靠的人?男人,或者是……女人?”
微妙的空气里,两颗心?脏随之?一颤。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