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都说?了倾倾不是我?妈妈嘛!”林少安又羞又恼:“再说?您做的菜也……”
容倾清了清嗓子打断,夹了块烧糊的排骨,勉强自己说?着违心的话:“漾漾的意思?是,好吃的要留在后头。”
林少安脑筋一转,连连点头。
老校长?狐疑地打量她们一眼,放了筷子:“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吃饱了。”而后推了推林少安:“年轻人要多干活,去!洗碗去!”
林少安看了眼容倾,不知所措地放下?碗筷,收拾收拾去了厨房。
矮小的木方桌前?,只剩下?两人静坐。
容倾注目着小丫头忙活的背影,仿佛总能在她的乖巧中看到?几分桀骜,亦如初见。
譬如在林少安只知道埋头踩雪的七岁,明明早早学会了取悦大?人,学会了逆来顺受,却仍然会苦中作乐,扬起骄傲的小眉毛,挥挥自己仅有的围巾炫耀。仍然会堵着气不来见她,还?不甘心得每年在她家门口晃悠一次,放上?千年不变的生日蛋糕。
因而她看到?她的特别,沉溺她的可爱。
这么?多年也常有人问她,为什么?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这么?上?心。家里?人以为的是,她救赎林少安就像救赎从前?的自己,她默认,但心里?潜藏更多的,是依赖,对一份纯真?可爱的依赖。
像污泥贪恋洁白的雪,没有理由。
老教授观察许久,终于忍不住哼笑一声:“还?说?你不是她妈呢,亲妈都没你这么?上?心,人都走了,眼睛还?追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