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间,这几座平房的购房指标从人人争抢到?无人问津, 一栋栋新教学楼平地而起, 家属区的位置在整个校园里?也就越发显得僻静, 闹鬼传言愈演愈烈, 曾住在这里?的老教师们也陆陆续续搬离, 只有老校长?还?在独守。
林少安踩着脚下?落叶,漫不经心地嗯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上?次说?, 你还?帮婆婆的狗狗做了秋千,你跟校长?婆婆关?系这么?好吗?”
问完她才自觉羞愧, 怎么?吃容倾的醋,吃到?连校长?都不放过。
容倾浅笑,回?忆起当年那个只知道蛰伏在法律文献里?的自己,叹慰:“如果不是老校长?,我?大?概还?是当年那个满眼都只有翻案冷血小孩吧。”
林少安顿下?脚步,回?头。
被轻描淡写提到?的沉重,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看见容倾浅笑的眼里?温和依旧,就像那散落的长?发,一卷卷大?波浪似的弯弧在阳光下?轻晃,怡然自得。
说?起来,她知道这几天容倾在忙新的案子,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容倾不再像以往那般允许她坐在书桌旁陪伴,不再在闲聊时提起案子的详细。她的个性,也不会主动去问。
出于担心,她还?是试探了一句:
“倾倾,最近工作累吗?”
容倾微微恍神,笑答:“我?的工作,有不累的时候吗?”
林少安叹了口气,无奈于容倾总是这样,看似坦白,实则避重就轻。
“总之,你不能再把我?当作是小孩子,所有事?情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都愿意分担的。就算只是陪着你,做你的树洞,也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