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不?讨好……你确定要接这个案子?”
容倾娴静地端起咖啡,轻“嗯”一声。
明理蹙眉, 双手撑桌略带激动地劝说:“律所那么多律师,擅长?刑事案件的也不?止你一个,你……”
容倾低眉,不?为所动:“我是这些律师里最有经验的,应该是我去?。”
明理松了眉头,直起腰身抱回双臂,透过镜片低扫向容倾,冷而严厉:“你这次要做的是施暴者?的无?罪辩护, 你确定你不?会受私人情绪的影响吗?”
容倾沉默良久, 起身收了文件提起了包,满不?在乎地弯了弯唇, 哼笑挑眉:“谁知道呢?”
“你!”明理望着那毫无?正?经的神情,一愣,看?她潇潇洒洒走出办公室, 所有话都哽塞在了喉头:“这小孩……”
正?值十月末, 满地苍凉, 连落叶都缱绻着思念, 随着连绵的风在街边滚滚错落, 停在某个青石碑上,就化成一份牵挂。
容倾腰身立得笔直, 眼光却柔得似月似水,凝视着石碑上的刻字。
她没有经手母亲的后事, 这些字不?是她主?导刻下的。一边留恋着“慈母”这个称号,一边又不?满仅以这两字,就概括了她母亲的一生。
想到今天?接手要为涉嫌家暴的男人辩护,想到恩师曾交给她“律师之?道”,眼里就写满了踌躇犹豫。
久站到有些低血糖,依然只字未吐露,只蹲下身摸了摸石碑边沿,追忆着母亲生前手心的温度,却只摸到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