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久握的手开始不安,难克制本能缩了缩,还被医生笑着打趣:“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啊?”
容倾侧了侧头,白皙脸颊顺然染上了绯色。
林少觉得容倾这副模样可爱,忍不住偷笑一下,等医生走后,直接席地而坐,满是心疼地撑着脑袋瓜趴在床边,眨巴眨巴大眼睛:“倾倾,别怕。已经没?事了。”
容倾哭笑不得,柔叹一口?气,弱不成声地提醒她:“地上脏……”
声线从耳畔缓缓流入心田,有些让人无以抗拒的魔力,林少安自觉蹲了起来,在屁股下头垫了双棉拖鞋:“这样就好啦!”
容倾柔弱的眼底微微一惊,蹙眉哼笑,看她跑得满头大汗,抬手想去理?理?她额角凌乱的碎发。不想林少安会错了意,伸着脖子凑上前,用脑袋瓜蹭了蹭她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手心,无意间触及了温热的脸庞和冰凉凉的耳廓。
好像更乱了,不止头发。
点上点滴后半小时,所?有的痛觉也消减了下来,林少安好像有耗不完的精神?,眼里还水灵灵地忽闪着看她。
“不困吗?”
她轻声问?她。
林少安弯了弯星月似的眼:“不困,我帮你看着点滴,你睡吧。”
容倾心里头辗转了片刻,侧了侧身面向林少安,低了低眉,依赖感瀑布般倾洒出?来,终于放纵,手有意无意地靠近,直到?指关?节碰到?女孩温热的手腕侧边才?停了下来。
林少安知道她是惶恐的,却没?有握住她,也没?有挪开手,就这样默契地让她轻轻触碰着。让她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辗转不定?的心这才?安了下来。
这种?感觉类似于儿?时病痛时,趴在妈妈背上的放心,好像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