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安对律所悄然而至的危机浑然不觉。在元旦家庭聚会以后,容倾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肖律师,寒假过年的几天和她一起窝在父母家里,开学复工后,每周还是照常来学校接她,跟她共度周末,她也就?放松了警惕。
一路骑行,终于?到了市中心?,周身?几幢大楼直进云霄,五花八门的豪车拥堵得俗不可耐。
她年轻不知事,从这些豪车中间哼着小曲儿仰头走过,骄傲着她的小小白便捷又可爱,能在车水马龙里穿梭自如?。
刚进门廊停下车,远远看见大厦门厅前停了一辆黑色捷豹,容倾的小白车也是这个标志,所以她认识,也多留意了一眼。
一件温柔又熟悉的白色大衣在一个灰西装的护送下,从门厅走出。是送去干洗的那件大衣,她再?熟悉不过了。
“倾倾!”
她忍不住激动得唤出了声,声音却小得除了自己谁也没有听见。
容倾说过今天回工作到很晚,是要出去见客户吗?可是见客户怎么?会穿这件?她心?生疑惑。
不料下一刻,男人就?从车里拿出一捧花束。
那颜色殷红,刺眼又战栗。
她心?头一揪,双眼疼得颤动,蓦然在千思万绪里找到最?坏的一种可能——
容倾以工作为由撇开了她,是为了和那个男人约会。
还特地穿了件温柔的衣服!
人太远,雨太渺,她看不清那个心?心?念念一周的面容,只能看见男人殷勤地弯腰为容倾开了车门,容倾也只是短暂的停顿后,就?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