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下了床,从药包旁的小?袋子里捧出一块殷红的糖块,跑出门去了。
容倾跟着坐起身,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便等在床上没下来,只颔首浅笑。昨晚撩烟弄酒的指尖轻抬,揉了揉还有些沉闷太阳穴。
不久,林少安一边说着话,一边吹着热茶推门走进。
“倾倾,江老师刚好在煮蜂蜜柚子茶,我跟她讨了点来,你生?理期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就不喝红糖水了吧。”
容倾眉梢笑意?一软,点头。
刚想接过水杯,不料林少安走到了身后,用温热的臂弯环过了她的腰身,稍稍一使劲儿,她就在惊异又无措的恍惚间,顺力靠进了软呼呼的怀抱,温暖包围下,玻璃杯的热气才终于氤氲到了脸前。
“来,喝吧。”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小?朋友是想喂她喝下这杯茶,心?里头哭笑不得,抬手起身推阻了一下:“我又不是小?朋友……”
林少安却固执道:“大人也会着凉呀,”而后又莫名有些愧疚地解释:“我是看你穿得太少了,怕你背上凉……”
她好像也隐约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贴抱着容倾。
容倾蓦然心?软,好像全?身要强的骨也跟着酥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又顺力落了回去,微微一笑,叹道:“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而后颔了颔下巴,就着林少安手捧的玻璃杯喝下一小?口?,温烫的甜味从唇齿蔓延至五脏六腑,让她心?头一阵蜜腻,一阵酸疼。
江晚云说得没错,独身这么多年人,早就习惯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