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来不及幻想和期待的美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彻底底地破灭了?。
这一年,她们没有去看?海。
因为?在她了?解了?容倾伤痛过往的半个月后,监狱医院就传来了?噩耗。
林少安的记忆里,这是她在年少时?第二次参加葬礼,她清晰的记得这场葬礼只有寥寥几个人来慰问,除了?自家人,就是徐老师一家,还有妈妈和那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叔叔。
可本该站在最重要位置的容倾,却缺席了?。
容倾说最重要的位置不在这里,全家人都?选择支持她。
在场所有人的素面黑装,林少安隐约记得明理和明柔说起“姑姑这一辈子不容易”,而一贯笑意温和的容爸爸,在棺材前捶胸顿足,跪地痛泣:“是哥对不住你,当年看?走了?眼,让你嫁给这么个家庭……”
信息在大?脑里点滴拼凑起来,她才?想明白,原来容倾是随母亲姓的,原来容爸爸明妈妈,其实是容倾的舅舅舅妈。
因为?林少安还是个孩子,家里大?人不让她去见躺在棺材里的人,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哀乐奏响,看?着那些平日里坚强的大?人们,无尽地在悲痛里沉沦,眼里的金豆豆也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明妈妈看?见她一个人站得远远的,就抽了?个空退了?出来,搂着她坐在长凳上,和她说了?很多关?于?容倾的故事:
“你的倾倾啊,小时?候过得很难,她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全家人对她都?极其没有耐心,总是嫌她做事慢,走路慢,五岁大?点的孩子啊,走路能有多快?他们就总是拽着她的手,催促她快点快点……”
“所以那孩子有心病啊,到现在了?都?只敢把自己的手交给她亲妈。”
“现在,唯一能握住她的手的人,也不在了?……”